到了冬天,沈砚经常赖床,周末也不出去玩了,早饭也累得不想去买,江广白就天天给沈砚带早饭。
高三的复习都是紧赶慢赶,江广白他们学校甚至元旦也不能放假了,那天晚上,江广白带着沈砚去饭堂吃了一顿饭,回宿舍抱着沈砚说:“新年快乐,砚砚。”
沈砚还来不及回答,江广白就扑上去,把沈砚摁床上吻了一通。
“门,门没关……”沈砚趁着喘气的空隙,提醒江广白。
江广白哪里还听得进去,扯开沈砚的校服和衬衫,眼睛都微微泛红。
直到这一步,沈砚才知道今天江广白不只是想吻他,而是想吃干抹净。沈砚一下就不知所措,只能挣扎了一下,江广白下意识就用左手把沈砚的双手固定在沈砚的头顶,用右手解开皮带。
这下沈砚是真的晓得江广白单手解皮带的样子了。
“江广白……你等等……”沈砚的挣扎就像重伤的困兽,无能为力。
“……你们……”回来得比较晚的班长此时正站在门口,不知所措。
江广白最终还是停了下来,大冬天地去洗了半小时的冷水澡。
沈砚则缩在被窝里,不知道在干嘛。
江广白那时候觉得,就算是上大学,他也不会放开沈砚,这是江广白打算一辈子粘着的人。
江广白还是要回北京过年的,那一年江景的父母忽然出现,一家人一块吃了个饭,饭桌是安静得诡异。不再有吵闹,也再没有嘘寒问暖。
江景的父亲回去前,对江景说:“就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你了。”
江景怔愣片刻,转过身红了眼眶。
是他这个儿子害得两位老人半辈子都受人指指点点。可是,他不就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吗?
何以至罪大恶极,众叛亲离。
白霖枫抱着江景,江广白看得十分悲伤。
江广白跟沈砚说这件事时,沈砚没有回答。
放寒假那段时间,前几天沈砚和江广白还聊得好好的,后来沈砚就没有再回过他消息,打电话也是应付几句,江广白以为沈砚开光了,要好好学习,还暗地里高兴了一阵子。
后来江景告诉江广白:“其实这个世界上,一开始没有一个人,同意我跟你爹在一起。”
江广白说,“我同意啊,我想你们永远在一起。”
开学第一天,春寒料峭,江广白回学校就见着了沈砚,整个人就扑过去,“砚砚,小别胜新婚啊,我想死你了,咦?你怎么瘦了?”
沈砚的脸色有些差,看着江广白就笑了,“我没瘦,是你胖了。”
沈砚那时候还算正常,反正他平时也挺冷淡。
开学两个星期后,江广白把沈砚堵楼梯口,正打算下嘴,沈砚却一把推开了江广白。
远处的情侣打打闹闹,沈砚一抬头,眼底暗无边际。
沈砚忽然想起今年除夕的那一天,林瑞雪冰冷的眼神和失望的神色,还有江广白母亲的冷嘲热讽。
那个女人就站在他家门前,带着人堵住沈砚的妈妈。
那天沈砚家的几个邻居帮着林瑞雪赶走了陆太太,那个贵妇此生为数不多的失控了,“你可看好你儿子吧,别去祸害我儿子了!”
几个邻居一听,神色各异。
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沈砚那时候就知道,他可能要完。
林瑞雪踉踉跄跄到客厅里,整个人站在放有沈砚他父亲骨灰的那个架子旁。
沈砚走过去叫她,林瑞雪没回应。
那时候中午了,外面吵吵嚷嚷热热闹闹,今天宰的鸡毛拔了一半,还在水盆里放着。
沈砚转身出去把活干了。
沈砚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,到了中午,林瑞雪站得有些麻木了,想往沙发那边靠,发现沈砚的手机响了。
屏幕上显示着江广白三个字。
林瑞雪伸出手想接,最后又收回了手,坐在沙发上泪流不止。
林瑞雪不曾指望沈砚能有多大的出息,她觉得即使自己的儿子学习很差,性格孤僻,即使他的一生在这小镇里碌碌无为,娶妻生子,过完这平庸的一生,林瑞雪也觉得这样很幸福。
她年轻时,经历过满城风雨般的伤害,她知道什么叫三人成虎,流言蜚语堪比利剑。
到了晚上,整条街满是鞭炮声。沈砚也出去放鞭炮了,还把年夜饭煮了。
“妈……”沈砚走到林瑞雪面前,林瑞雪则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妈,吃饭了。”
“……砚砚,你以后该怎么办呢?”以后她最爱的儿子,该怎么去面对别人?
即使沈砚觉得没什么,可是为人父母的林瑞雪却不可能放任不管。
“妈,吃饭吧。”沈砚固执的说这一句话,他知道自己有多对不起林瑞雪,可是他是真的很喜欢江广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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