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付崇璧】
“为什么要杀了她?带她上船不就好了吗?”
面对酒啸剑的询问,我陷入深思,好像凭这艘船的体量,确实可以容纳两马两人:“我没骑过马,这不是你的马吗?你吹个马哨把他叫回来。”
“等我找一找谱子。”
我十分诧异:“一个马哨你也要找谱子?”
“这可是龙马,和平常的马是不一样的。”
酒啸剑拿出一张曲谱,又从袖里抽出一支短笛,鬓发微垂,唇合笛孔。
“噫呜呜呜嗷嗷噫!”
“酒啸剑,你不适合吹笛。”我沉默片刻,揉了揉好像在流血的耳朵,“我给你支唢呐,你去别人家门口哭丧,准比你做灵石赚得多。”
“我吹得很惨吗?”
“要把你这玩意请走,谁家都愿意倾家荡产。”
【酒啸剑】
“我确实是按谱吹的……我再来一次。”我正准备把笛子再送到嘴边,付崇璧忽然一步踏到我面前,劈手夺下我腰上佩的剑,当啷一声,长剑出鞘,我大惊,“就算再难听,你也不至于就要杀我吧。”
付崇璧冲我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,把头挤过来,正正好压在我的肩膀上,我的心脏微微一动,强有力地搏动起来。
付崇璧手腕一拧,挽了个漂亮的剑花,反手握剑,银亮的剑刃横在身前,屈指一掸,弹剑而歌。
刹那间,剑声洒落如潮。
天空中乌云盘旋,一只白龙隐现云中,我直勾勾地看着付崇璧,直到他不耐烦地开口催促:“你快叫她下来,她只在上面飞,我这得弹多久?”
我不自觉道:“当然是……能弹多久弹多久最好。”
【付崇璧】
我转过头,直看到酒啸剑一脸我看不懂的神情,直勾勾地盯着我看。
难道是他不知道怎么叫龙马下来,不好意思讲?
“算了,你等着。”
我指尖按过颤动剑刃,拨出连绵的锵声,拇指一抬,剑抛入空,直接御剑上去,翻身上龙,把她胁到了地上。
“这马怎么怪怪的?”
龙马顺服地低着头,眼中却含着泪珠,一脸想和我说些什么的样子,我竟从她雪白的龙脸上看出了一些悲愤。
“你的马,你看她是怎么了?”
酒啸剑看了我一眼,目光停留在我胯下的龙鬃上,露出了然的神情:“你压着她头发了。”
【酒啸剑】
付崇璧从龙马身上下来,龙马化为白马,付崇璧牵着她便要上船。
我:“等等,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
付崇璧:“一会儿要带马上船一会儿不带马上船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我叹了口气,伸手抚过龙马的鬃毛,龙马驯顺地蹭了蹭我的手掌,尾巴一甩,重新化成一条不过一拃长的小龙,绕着我的手腕盘了上去,躲进了我的袖中。
另一匹黑马的缰绳被我砍断,立时撒蹄而去。
我对上付崇璧的眼神,解释道:“他既不喜欢被人骑,不如放归。”
那黑马仿佛听得懂我的话,竟然停了下来,往我面前走来。
我奇道:“这马好似有灵性,不像寻常……”
话音未落,黑马后蹄一尥,飞沙溅了我满口。
【付崇璧】
“他确实很有灵性。”
我看着黑马看酒啸剑有如看杀父仇人的目光,缓缓点头。
“你真的不走远点吗,他好像要尿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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