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文理分科的时候,江广白明里暗里打听沈砚的意见,但是沈砚一脸迷茫。对于沈砚来说,选什么都是一样的,反正都学不会。
最后江广白拍着沈砚的肩膀说,“沈砚,你跟我吧。”
沈砚眉头一皱,不爽地道:“你胡说什么?”
“跟我双宿**选理科吧。”江广白继续恬不知耻地要求。然后他眼睛有在沈砚修长的手指上游移,江广白觉得这双手,真的适合弹钢琴。
沈砚埋头玩手机,不想理会江广白。
江广白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沈砚,伸手揉揉沈砚的头发,“那随你吧。”
沈砚倒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他妈妈早就跟他知会过了,要学理科,学好数理化,走遍天下都不怕。
沈砚忍不住叹气,他是学不好的了。过了几天,沈砚才慢吞吞在报告上填了理科这俩字。
要交报告的最后一天,江广白从后面踢了踢沈砚的凳子,惹得沈砚瞪了他一眼。
“砚砚,我要你的单子。”
“你不是说随我吗?”
“是啊,我随你选啊。”
沈砚最终不耐烦了,“理科。”
江广白:“得嘞!”
他们所在的第一中学是当地有名的热门中学,沈砚是踩着分数线进来的,沈砚说他自己是临时抱佛脚成功了。
江景那样文质彬彬的人,很是欣赏沈砚这样在音乐上极具天赋的,所以就给沈砚安排了一个市集钢琴赛。
江广白不知道沈砚想不想去,但是沈砚向来不会拒绝老师的要求。所以江广白只能天天跟着沈砚去琴房,沈砚弹钢琴的时候江广白一般在旁边赶作业。
不过……江广白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,自己做作业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。
因为他老是会走神,盯着沈砚看。
琴房有一个大大的窗子,傍晚的时候夕阳的余晖全部倾泻进来,在沈砚的睫毛上晕出一个光圈。
窗外有初夏凉爽的风吹进房间,外面花开虫鸣,身边琴音悦耳。
多年以后江广白想起这个午后,都觉得这辈子再也没有那么舒服的时候了。
江广白想,以后要是有机会,一定给他买一台钢琴,钢琴上面摆着一盆暗红的玫瑰。
沈砚最后对江广白说,“能不看着我吗?”
江广白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有些离不开这个人,“嘿,我看你一眼还能毁你清白不成?”
如果能就好了,那一直看着的那个人,就可以属于自己了,一辈子的那种。
沈砚继续一言不发弹钢琴。
一中的周末是有双休的,当然,除高三外。
江景的生日恰好是周六,本来江广白也要跟着江景回去的,但是那天江景偏偏提前走了。
江广白也不想当个不孝子,周六早上起床就打算打车回家。
江广白背着背包睡眼朦胧挤上了公交车,刚坐下,就看见车窗外校门口面前,几个烫头的不良少年跟沈砚勾肩搭背。
江广白一个冲动就下了车,径直往他们走去。
“砚砚。”他的声音不算大,但是沈砚一下就听见了,回头一眼就看见江广白朝自己走过来,逆着六月清晨的光。
“沈砚,这谁啊。”揽着沈砚的少年问。
“没谁。”沈砚一向话少,江广白站定在他们面前的时候,笑得不可一世,“你们是砚砚的朋友吧。”
“是啊,你好,我叫许尚。”揽着沈砚的那个人很热情回答了。
“是砚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,来来来,我请你们吃饭。”江广白从小最不缺的就是零花钱,他也不知道自己爹有多少钱,反正是够他败家的了。
许尚迟疑了一下,“你是?”
“沈砚他哥。”江广白边回答边不动声色把沈砚揽到了自己身边。
沈砚耳朵有些红,这个“哥”怕是上下皆可的那个意思吧。
最后江广白真的请了沈砚的朋友去吃海底捞,沈砚始终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聊上的。
许尚是沈砚的发小,只是很早就辍学去打工了,今年刚好回来,其它几个是在无锡的混子,是沈砚的初中同学。
许尚吃着吃着,就问江广白,“你家有矿吗?”
江广白:“我是宝藏男孩。”
沈砚吃了一口毛肚,心里暗暗“呸”了一声。
许尚无语了一会,又问沈砚,“叔最近还好吧?你见着他没?”
沈砚夹菜的手顿了一下,才含糊不清回答:“应该挺好的吧。”
按照江广白的高智商,一下就觉得这其中不简单。但是沈砚又不是肯跟别人倾诉的那一类。
所以江广白认为还不如找机会问问许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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