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杳川记得姜雨走的那天天气很好，他走进姜雨的房间，看他收拾东西。
“这次去要多久啊？”
……
“干嘛不说话？我问你话呢。”
……
“不说我走了啊。”
沉默的少年拉住他的手，抿着的嘴巴又想讲话似的。
“我不想走，林杳川。”姜雨看他的眼神顿时充满雾气，“我好烦，我不想走。”
林杳川以为他舍不得这里，无奈得出于友好得轻轻抱了他一下，“别逼我煽情啊，又不是不回来了。”
听到这他们的拥抱瞬间加重了好几个度，少年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，贪恋他的气息和温度，“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你知不知道？林杳川，你个**……”
知道姜雨要走，林杳川就不回骂他**了，而是拍拍他的后颈，说，“行了行了，抱太紧不舒服。”
“林杳川，你是不是傻，我喜欢你啊……”
良久，他们都没说话。
……
“你…你喜欢我做什么…我们都是男生啊…”
林杳川挣开他，走出了房间，姜雨躺在床上，满脑子都在问自己“为什么要这么冲动？……”
姜爸爸的车在楼下喊着喇叭，姜雨拎着行李走下楼，林杳川一家在车的旁边讲话。看到姜雨后，林爸爸走过来帮他放行李。
“姜雨，我们还是朋友。”
这是林杳川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，到最后，不也是好多年没联系过，不也做不成朋友？
在新的环境里，姜雨喜欢上了画画，他有的仅有的，是初中时候从地上捡起的林杳川的校徽，他画着这个少年，像是要把他的样子揉进自己心里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h画室再遇见他，他比以前高了，脸上也没有婴儿肥了。
他不想再去打扰，他还暗暗想，如果一直这样忍住不和他说话，是不是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一样？可是这么近距离的对视，他想忘掉好多年的记忆重新又出来了，那残枝败叶似乎也要重新伸出枝桠。
……
他们有些尴尬得笑了一下，不再说话。
佛系老师坐在讲台旁边转着佛珠，姐讲的话姜雨一句都没听进去，他的脑子放空了，他什么也不想听。
林杳川装作若无其事悄悄看他一眼，其实被他收尽眼底。
就算还是朋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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