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笑容如天使,然而散发出的气息,让人恐惧。
大妈哆嗦求饶:“不,不,不……”下巴没有脱臼,说话却是问题。
丘啾顽皮笑道:“哎呀,是钱够了对吧。好了,够了你可以走了,下次要钱的时候可以再来找我。”
笑容背后有只看不见的恶魔,张牙舞爪地向她袭来,大妈大口喘气,吓出一身汗。
她匍匐着身子向江知许靠近,快要扯上他的衣角时,丘啾抬脚踩上她的手背。
“啊。”又是一声尖叫,唤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江知许。
死沉的双眼泛起波澜,点点亮光慢慢地汇集到他眼中。
垂下的眼皮颤动不已,抬起扇子般的睫毛,目光落在大妈手背上。
“知许,知许,知许……”大妈向他求救,“你不能不管我啊,你想想阿远,你想想阿远。”
‘阿远’这个人成了她的救命稻草,不停地抛向江知许。
他眼中的亮光集中到一个点上,江知许恢复了清明。他推开丘啾的腿,扶起地上的大妈说: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江知许现在的样子,一点也不像他,没有活力像一团死水。
“送她去什么医院?她自己不会去吗?”丘啾拉过江知许,霸道说:“不许去。”
江知许低下头笃定说:“你别管,我送她去医院。”
丘啾抓住江知许的衣脚的手松了松,忽而又抓住说:“不许去。”
她不了解他发生过什么事,她坚定让他去了后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。
她要守着小知了,不能让别人伤害他。
江知许垂下眼盯着她的手,他第一次仔细看她的手。
手背白皙,手指不是细长,有点短短的,像孩子的手型,上面并非光洁,有几道淡粉色的伤痕。
小话痨整个人就是个迷,不好的心脏,打起人来像怪物。
护住他的时候像恶魔,现在她嘟着嘴,紧拽住他的衣角就是个孩子。
说来,她更像大人,而他却是个孩子。
对以前的恐惧还有自责,此刻因为她淡了许多,好像能直视曾经。
江知许伸出手,拨弄她额角的碎发,指尖从额角滑落到耳边,发丝别在耳后温柔说:“没事的,我真的没事,你乖乖等我回来。”
怎就有几分‘生离死别’的错觉?
丘啾抱住他的胳膊:“不,我跟你一起去医院。”狠瞪被江知许扶住的大妈:给我放老实点,最好不要说话。
大妈一个哆嗦,不敢再提‘阿远’。
“知,知,知许,我自己去,去,医,医院。”
江知许: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丘啾只差没挂在他腿上。
江知许笑道:“好。”
附近有家医院,打车十分钟就到。
丘啾全程冷眼旁观,就怕大妈又提什么‘阿远’,她要是再敢提,撕烂她的嘴。
她说到做到。
大妈在丘啾凶狠的眼神下,乖乖地住院。
从病房出来,丘啾松了口气,紧挽住江知许的胳膊,抬头打量他脸上的表情。
学校门口的伤痛不见,脸上一片平和。
丘啾反而生出心虚,怎么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?
我要不要问他关于‘阿远’的事情呢?听名字应该是个男的,我该不该问呢?
丘啾很是纠结,两人走出医院,她还没纠结好。
问?不问?
好难的选择题。
忽然,灵光一闪,一个极好的办法冒出。
丘啾甩开江知许的胳膊,生气问:“你说,‘阿远’是不是你前女友?”
江知许怔住,见她嘟着嘴,大眼晴翻出了三分之二的眼白,急得结巴道:“不,不,不,我没有前女友,‘阿远’是个男的。他是和我一起打网球的队员。”
“谁信啊。”丘啾瞪他,双眼流露出质疑,“说慌女朋友是会变前女友的哦。”
江知许心里‘咯噔,咯噔’跳,‘前女友,前女友’……
‘阿远’现在不重要。
她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‘前女友’这种话?
江知许眼神沉下,抬起脸,光洁漂亮的下巴露出锋利的寒光,阴郁问:“前女友,分手?想也别想,我不是小孩子。”
他往后退出一步与丘啾对视,双眼无波沉着冷静,一阵风吹过,他的发丝飘动,坚毅如破石而出的松竹,任你如何吹他也屹立不动。
丘啾心跳慢了半拍,小知了很生气呢。
她心虚地低下头,双手背在身后,右脚抬起踢水泥地。
“我没想分手。”嘟嘟囔囔说:“我就问你阿远是谁,是你说要分手的,我没说。你还说要分手,唉,你是不是真想分手。”
恶人先告状,先倒打一趴。
“你说阿远是谁?不说清楚不罢休,我会很生气的。”
江知许心开始慌,是他说的‘分手’吗?还是他误解了她的意思?
“唉,你说不说?不说我真的生气了?”
丘啾再次催,江知许前一刻冷静的脑袋,又开始犯浑。
“别生气,别生气,他是个男生,我们是好朋友。他……”江知许顿了下说:“因为我死了。”
丘啾抬头,眼里蒙上层怜惜:“怎么会因你而死?是有什么误会吧?”
江知许低头苦笑,而后抬起头,看着眼前的高楼,万家灯火的星点,散发出温和的光。
他的心不再是几年前那般心如死灰,现在像这些灯光,温存的照亮今天的夜晚。
“不是误会,当年我们一起出去玩,遇上歹徒。他被人抓,我躲在暗处,不敢出来,最后逃跑了。等警察到的时候,阿远已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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